“三叔,再加件裘袍。”

    “子钟啊……你都加三件了。”

    卢子钟不满地瞪了一眼,惊得卢元急忙招手,让人又取来了一件裘袍。

    “这都喝了二日了,怎的还没喝死。”

    “听说,那破落户是不要花娘的。不要花娘,他喝个甚的花酒?”

    “早讲过了,是来耀武扬威的。”

    卢子钟皱眉垂头,差点忍不住带人冲上清馆,推门去看看那破落户小东家,是否真在内厢里。

    “卢公子,这是第八次了,我东家请你上楼。对了,路过街路时,还请折一支枯柳条。”楼台上,周遵又多走了两步,笑着开口。

    “闭你的狗嘴!”

    卢子钟昂着头,将面前的茶杯往前掷去。

    又困又冻,他早就想回去了。但徐牧便在汤江城里,他如何也不放心。说句难听的,即便回去了,估摸着也要睡不着。

    那一日他趴在渭城的街路上,整个被抽成了烂粽……如同梦魇。

    这时,汤江城的风雪中,一个有些畏缩的人影,披着厚厚的冬袍,遮住了脸面,只露出一双贪婪的眼睛。

    他走得很慢,俨然在扮演一个路人。

    只是在经过卢子钟坐着的酒楼之时,冷不丁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