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去,在别人家住束手束脚的放不开,还不如在宿舍呢。

    丛野在宿舍等到了6点半也没等来余澈,只好收拾东西先回教室,路上去了趟超市,遇到了一个人,沈梦雪,身边还跟了个男生,一直扯着她辫子逗她,两人表现得很亲密,就像是男女朋友,再不济也是暧昧的关系。

    这么快就放弃余澈了?

    他竟然觉得余澈可怜,原来别人对他也没那么喜欢。

    这学校追过他的人数不胜数,又有几个人是能坚持下去的?

    其实他自己也一样,身边除了同学,或是朋友,其他女生的面孔就没有长久出现在他记忆里的。

    偶尔有一些势头比较猛的,消磨完热情和精力后又销声匿迹了。

    如果再多坚持一下呢?

    他不禁设想。

    如果这只是一场马拉松比赛,那也没那么难,只要余澈是赛道尽头的那根终点线,那冲过撞线的人一定是他。

    拿水时,看见挂在塑料挂钩上的奶糖,丛野犹豫了一瞬便一把将五条都取了下来,结账时老板娘看了他好几眼。

    戒烟的人都喜欢嘴里含着糖来压烟瘾,她上一秒还以为丛野改邪归正了,结果下一秒他就熟练地瞅了眼门外,然后低声给她报了个烟名。

    余澈是踩着打铃的点进的教室,他习惯性地在人群中先找到那个人,又在视线碰撞时安心地错开。

    他来得晚,但座位已经让人给换好了,桌上的书码放得很整齐,简直到了一丝不苟的地步,那个人一定在自己座位上捯饬了很久。

    他的座位换到了过道的另一边,和吉燕萍暂时分开了,与此同时,他发现吉燕萍意味深长的目光从他进教室跟着直到他坐到座位上也没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