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钻心的疼痛。

    在麻痹感消退之后,无边的疼痛就像是一万根针扎在身上,伤口的烧灼感又如同被人架在火焰上炙烤。

    庆尘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

    手指与手腕上,依旧紧紧箍着指锁与腕锁。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庆尘忍痛看向周围。

    房屋很小,墙壁是木质且破旧的。

    屋子的角落里,堆砌着一些伐木工具。

    屋子中央,正有一个铁炉子在燃烧着,上面放置着一只黑色的旧铁壶,壶嘴里喷吐着白色的蒸汽。

    这里并不算冷,炉子里有刚添的新柴,说明人并未走远。

    庆尘默默的感受着身上的伤势,他已经被人换上了一身破旧的棉袄,棉袄之下则是几乎缠遍全身的绷带。

    他稍微动一下,便感觉自己浑身都疼了起来,仿佛身上一处完好的地方都没有。

    庆尘闭上眼睛,静静的喘息着。

    某一刻,他忽然想起影子对他说的话。

    那青山绝壁上的599米都是前辈陪着你走过的,但唯独那最后一米,需要你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