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过玉珠,可她总觉得,这样不对,这样太过份了。

    “咱们家当时被三堂伯欺负的那么惨,是因为族里不但不主持公道,还站在三堂伯那边,帮着三堂伯欺负咱们。

    “现在咱们得势了,他们就站到咱们这边,下死手对付三堂伯一家。

    “族里没站在公道的位置上,而是谁得势就帮着谁,往死里欺负不得势的那一方。”李小囡想了想,总结道。

    “阿囡这话说得对!”李玉珠立刻赞成。

    “就是这样!审桉子那天,黄县尊说得明明白白,大错在族里,小错在三堂伯,可族里那些人觉得他们错了吗?我没觉得他们觉得自己错了,他们把错儿全归到三堂伯身上,往死里整治三堂伯一家,这不对。”李金珠心里的混沌困顿一下子清朗多了。

    “大阿姐打算怎么办?”李小囡托腮看着大阿姐。

    “我没打算怎么办,三堂伯一家,已经死的死走的走,还能怎么样呢?就是有点儿生气,难过,憋闷得慌。”李金珠一声长叹。

    “我刚刚跟你大阿姐讲闲话,担心他们做这些事,要打着你哥哥的旗号,说是你哥哥的意思,是咱们让他们那么做的。”李玉珠落低声音。

    “咱们长年不在家,我和你二阿姐担心他们借着你哥哥的名头,做出别的坏事儿。”李金珠紧拧着眉。

    “哥哥这个族长,不能什么都不管。”李小囡蹙着眉,想了想道。

    “你哥哥哪有空儿?再说,你哥哥一点心眼都没有。”李玉珠叹气。

    “大阿姐替哥哥管事儿吧。”李小囡看着李金珠。

    “族里的事体,哪有女人讲话的份儿!”李金珠白了李小囡一眼。

    “大阿姐是替哥哥管事儿,大阿姐讲话,就是哥哥讲话,不能算女人讲话。”李小囡饶口令一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