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格里鞑不悦地重复,他盯着慕广,“我记得你曾说过,会帮我盯住这件事。”

    “那是在你放我出车厢之后。”慕广淡然地迎上他的眼神,“在此之前,别无他法。”

    他的语气莫名透出一股一锤定音,不容置喙的决断感。格里鞑狠狠锤了下车厢墙壁,“好吧!”他恶声说,“不过你可记住,这事关乎的是你自己的命!”

    “我记得,帮中有一位略懂医术的人,对么?”慕广咳嗽几声,轻声问道。

    “不错,”格里鞑说,“你问这干嘛?”

    “如若大人觉得他信得过,一会便叫他进到车厢来呆一会,”慕广道,“在那之后,你让他和你配合,将我身体虚弱,因方才的事故激发旧日内伤,性命堪忧的事散布出去。”

    “他是我亲自带到帮中的人,应该信得过。”格里鞑思索一会,“好,就按你说的办。”

    “这只是缓兵之计。”慕广淡淡地强调,接着说:“大人放心,我自会将我的命保护好。”

    “那般最好。”格里鞑说完这话就关上了车厢门。从始至终,他都没多瞧许梓棠一眼。

    许梓棠听见他在车厢外的吆喝声与咒骂声,过了一会,那名懂点儿医术的土匪被带到车厢里,装模作样地呆了片刻,接着又离开了。

    待他走后,许梓棠忍不住开口道:“有人要杀我们?”

    “准确得说,是要杀我。”慕广轻声咳嗽几下,缓缓说。

    “杀你?”许梓棠蹙起眉,“土匪帮中谁会杀你?这次没杀成,莫非他们还要动手?”

    “大概吧,”慕广并未立马答话,而是温声笑了笑,“姑娘无需担心,逃走之前,你都会很安全。”

    这句保证语气并不显得郑重,但却带着种莫名的分量感。不知为何,就算明知慕广要打破与格里鞑的誓言,可许梓棠却总感觉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骗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