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地踏进去。

    韩腾挑起花白的眉毛,慢悠悠道:“无令调兵。”

    四个字,道出关键。

    在座几位实权大将军,哪个敢在没有命令的前提下,调动几千兵马。

    元宏大拿来作筏子的右武卫,出去砍柴挖土,顶天两百人。

    卢自珍压根不管元宏大的理由,出乎寻常的行为,无令调兵。

    地方大营或许有这般行为,但南衙自成一体,令行禁止。

    元宏大是聪明人,哪怕自污,也不敢踩这条红线。

    杜松三令五申,元宏大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还非要亲信领兵,除了想拐带兵马,不做他想。

    至于拐带后想做什么,总不可能是为国尽忠。

    杜松脑子没转过来,还在那儿和人掰扯规矩,这就是差距。

    不过卢自珍所作所为风险甚大,元宏大不仅是左骁卫的挂名大将军,还是大吴的邢国公、并州大营曾经的主将。

    一旦他的罪名不成立,反咬一口,就不是一声误会,罚酒三杯能解决的。

    但从种种迹象来看,说元宏大是清白的,南衙的看门狗都不信。

    薛曲眼眸微微下垂,这些姓元的,为何每每都不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