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钱的份上,衙差随手指了一个奴婢,带项志勇去伙房领饭食。

    段晓棠夹着嗓子,低声道:“你下回鞋底洒点香粉行不?”

    范成明:“那味道还能闻么!”

    段晓棠居然认真思考,脚臭混合香粉是什么味道。

    正堂里不知说了多久,久到项志勇带着两食盒糕点,从伙房打个转回来。

    段晓棠靠在柱子上假寐,嘴上小声念道:“这重院落除了正堂的客人侍女外,另有十二个护卫。”

    “外一重院落有三四十人。”再往外就是兵丁。

    忽而有护卫过来,“去堂上献舞!”

    一群人纷纷打起精神,乐师抱起乐器,舞姬拿起表演的剑器,龟公抬起道具箱。

    衙差站在门口禀告道:“禀大将军,诸位公子,这是满春院专门从扬州清风楼请来教习,新学的剑器舞!”

    诸人皆是垂眉低首迈着小步进门,手上剑器握得松松的。时人学剑器舞,开刃不开刃皆有。

    九人的双手剑器舞,三三成行。

    临座的公子哥,只看他们不着章法的插戴,嗤笑道:“巩县到底是小地方,看来看去尽是些庸脂俗粉。”

    秦景抱着琵琶低头从门口绕到后座去,打量一眼座中客人,快速低下头。

    范成明顶着一脸辨不出本来面目的浓妆,从门口缝隙中偷偷打量,确认坐在中间的是柴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