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人似乎对孤不太满意,这就是你辅佐孤的态度?”上官珹被苏然的态度激怒,沉声道。

    苏然扯了扯嘴角,毫不客气提醒道:“此次若非我曲城将士及时赶到,奋力相救,此刻殿下还能好端端站在这儿跟我强调身份吗?

    殿下既然是去救人,就该做好充足准备,而不是逞一腔孤勇。我曲城虽势单力薄微不足道,但我们为了救人倾尽所有,到头来还要被你怀疑质问,这就是殿下对待忠臣的态度吗?”

    上官珹被苏然问的脸色黑沉,柳道非硬着头皮想打个圆场,哪知苏然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火力全开,一通狂怼:

    “殿下当真需要我辅佐吗?还是只需要一个乖乖听话的奴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不需要有自己的想法,只需要执行你的命令,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那你还不如一开始就找个奴才来当这个知县,找我作甚?

    两手空空,身无长物,仅凭一个身份,就想让人拼上身家性命,誓死追随,这不是白日做梦是什么?

    你们今日为何会落到这般地步,难道还想不清楚?是敌是友,是好是坏,你们难道就仅凭态度分辨?

    殿下会为了罗老将军拼上性命,却不曾对我有半分尊重,想来殿下不会不懂礼贤下士,应是我不配。

    我这人才疏学浅,粗野莽撞,殿下若是看不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我曲城四万百姓自食其力顶天立地,绝不向任何人摇尾乞怜!”

    上官珹的脸色一变再变,难看的柳道非都不敢多看。

    沈小虎已经吓傻了,恨不得一把拖上苏然就走,生怕太子会砍了苏然脑袋。

    苏然说这话之前有些怕,怕话一出口覆水难收,可真说出口了,反倒不怕了,反正她是不可能当任何人的奴才,别说太子,就连皇上也不可能!

    更何况,就太子这副蠢样儿,跟柳道非一个德行,搞不清局势,摆不清位置,还莫名其妙的傲慢,想当天下之主,不如去养猪。

    徐大志他们搀扶着罗老将军等人上了车,见苏然他们还没过来,便走过来喊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