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退去,输赢对谁都已不再重要,盖泽准备好好聊聊:“你刚才说的是什么地方?”

    不是因为自己长相差,不是因为那个男人多讨女人欢心,而是因为自己成了别人酒后的笑料,成了一个有可能已经染上梅毒的病秧子,甚至是一个因此影响其男性能力的无能之人。

    没了台阶下的盖泽挑了一对决斗剑,把武器丢了过去,怒喝道:“站起来,胆小鬼!你盖泽爷爷一定要把你戳成筛子!!!”

    男人就是这样,可以矮矬穷,绝对不能没有能力。即使只是身体暂时的虚弱,也得装出一副足够强悍的样子。

    没人会去管他到底有没有得过梅毒,也没人会真正在意他的能力,他们要的就是这种压迫之后的爆发,陨石砸地般的碰撞:“这位先生,你成功激怒了我,我要决斗!请你现在就与我决斗!”

    可惜他们四周早就围满了人,不管是大厅里就餐的顾客,还是酒店里的工作人员,都对决斗充满了兴趣。如果发起人现在临阵退缩,那就不是酒后笑料那么简单,而是会上第二天报刊杂志的程度。

    19世纪后期决斗渐渐被法律淘汰,酒店为了省事还是会体贴地保留支持决斗的武器,比如盖泽非常有自信的细剑:“来吧,罗切斯特,我会让你见识见识瑞士人高超的剑术。”

    “那就请你付出代价!”盖泽抢过一张纸,掏出钢笔,义正言辞道,“你的名字,谢谢!”

    说实话,清心寡欲了好些天的盖泽现在依然理智,自尊很有地位,但不算太高。他甚至有点感谢对方邀请自己外出,实在是憋得太久了。

    他上前一把抢过那人手里的酒杯,疯狂地倒进嘴中吞下肚子,然后脚踩椅子登上大桌,环视四周大声宣布道:“我为自己患上弗朗索瓦一世的疾病而感到自豪!它是神赋予其子民的崇高印记,是馈赠!它不仅剥夺不了我的x欲,反而让我变得更为疯狂!”

    “好,罗切斯特.”盖泽将自行拟定的形容词也加了上去,“‘勇猛无敌的盖泽·克尼塞尔’申请对战‘邪恶的’罗切斯特。好!这就是我的决斗挑战书!”

    那位年轻人笑着解释道:“我没有恶意,只是随便和姑娘们找个有意思的话题。”

    “好!”

    盖泽不服。

    盖泽·克尼塞尔不是普通人,当这种情绪占领高地的时候,只会变得更为激进:“老子就是得了梅毒,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