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两人的沉默并没有改变现场激烈争论的态势,夏登、102室的夫妻不仅互相攻击,还都对卡维的身份抱持极度怀疑的态度。

    “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还是得看遗嘱。”

    律师边笑着解释,边拿出了手里的白纸黑字,写得非常清楚:

    【我,安德烈·埃德蒙,将把中央城区怀特格林大街21号以及贝辛格大街73号的两栋房产,包括其内的所有私人物品【2】,比如餐具、马鞍、马刺以及我习惯穿用的衣装和物品,全部传给我的儿子,卡维·海因斯。

    我愿这份来自一位普通父亲的小小遗产会令他觉得弥足珍贵。】

    “这是他遗嘱中的不动产部分,全部归于卡维·海因斯先生。”黑衣律师看向了身边的卡维,又看了看其他几位租客,问道,“他是卡维吧?”

    卡维本名就叫卡维,从住进73号开始,所有人都知道他叫卡维。

    但在他们眼里,这个卡维就不该是遗嘱里写的那个卡维才对。

    “律师先生,或许是同名同姓呢。”夏登忽然提出了一种可能性,“比如我的名字夏登,全Vienna叫夏登的男人恐怕比这栋楼里的老鼠还要多。如果再算上姓,肯定也能遇上好几个。”

    比喻的对象很低级,但夏登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律师听后确实觉得有道理,往后翻了两页:“这儿倒是写明了卡维先生的外貌,身高是5.9英尺,139.2磅。一头棕色头发,淡蓝的眼睛,左手手臂上有一处旧伤。”

    卡维很识相地撩起袖管,露出了自己的手臂,确实有一道伤疤:“小时候爬树摔的。”

    “身高差不多,瞳孔和发色也一样.”

    律师看着卡维,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卡维马上心领神会,赶忙从大衣口袋掏出了一张还没来得及丢掉的林业局工作证:“这是去年登记的。”【3】

    “林业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