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该有一个大好的人生,受万人敬仰,平平安安的在宫中长大,顺利继位……你本来,不用忍受这些的……”

    她有些哽咽,伏在在他脊背上。

    水蓝色的衣襟薄透,泪水滴在上面,瞬间氤氲成一片。

    萧璃感受到点点湿意,脊背僵硬了一瞬。

    到如今,她还认为自己能入主西域吗?

    他自己都觉得前路难行,机会渺茫。

    他想转过身,却听身后人抽泣了两声,继续问道:“萧璃,其实那就是你父王的亲笔信,对吗?”

    若不是他父王的亲笔信,也不会伤他至此。

    萧璃指节收紧,几乎将床单攥破。静了半晌,“你是怕我变成疯子?”

    滕月剧烈的摇摇头,将他垂下的发带握在手心,“你曾经,真的如信上所说,受了那么多的苦?”

    被大巫医炼成药人,被狼血注入心脏,融合失败后被关进水牢,被折磨的神志不清,去喝血……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

    身前人沉默了许久,转过身垂睫看着她,低低道:“真假参半。”

    “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我的确被关入过水牢,也饮过血。但不是信中说的因为发疯才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