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死,都是一个人。

    萧延抬头,见滕月落泪,忙抽出帕子递给她,“王嫂,你别伤心。王兄如今不是都过来了吗,他身边有我们啊。”

    他其实也有些鼻酸,一想到王兄本该是万人之上的王太子,却被冠上“野种”的称号,折磨数年。就恨不得提刀杀到皇后宫,将那些奸人碎尸万段。

    滕月擦了擦眼泪,绽开笑容,“没错,你说得对。如今都过来了,我没什么好哭的。”

    “等过了这一遭,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他们没想到,这一等,就是足足七天没有音讯。

    萧延终于坐不住,要亲自派人出去寻萧璃。

    临走前,他来到滕月房里,知会了她一声,又将府上密室的钥匙给她,“王嫂,我走了,若是有异变,你就躲进去。铜墙铁壁,他们闯不进那密室。”

    “等等!”滕月扶着后腰起身,叫住他,“你往哪里去?你现在去了,会不会打草惊蛇,反而让事情更糟?”

    她现在翻身都很累,几乎整日在床上倚靠着。

    萧延略略踌躇,“可我等不了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凌蕴到底是捉到还是没捉到,发生了什么,我总得知道。”

    滕月反倒冷静下来,“你听我讲,我觉得你再等等,也许那地方远,七日不足以一个来回,或是没法传信……”

    争执不下时,院门忽的“嘎吱”一声。

    一股浓重的血腥气传来,萧延抽出长刀,警惕的走到门口朝外看去。

    ……是萧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