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舒朗,手中把玩着一个什么物件,正坐在前厅等她。

    “七弟,你怎么来了?”滕月讶异。

    滕咏思眉间是从未有过明朗,将门合上,从手中展开方才的物件。

    一朵小小的木质荷花展开在他手中,“是个健康的女儿,特来给三姐报一声,多谢三姐从中协助,不然,也不会如此顺利。”

    滕月当即明白,怜贵人生了个女儿。

    她笑着,从楠木盒子里拿出一枚环形玉佩,“健康就好,这是给孩子的贺礼。等何时得空出宫,我也去看看小侄女。”

    “多谢三姐。”滕咏思接过收好,目光仍是盯着掌心的荷花,“三姐,这是我新做的,我……我第一次做这种东西,你看,做的如何?”

    他这样的人,竟也会为这种小东西紧张。

    滕月道不错,而后问,“你把她们安置在哪里了,可还安全?”

    “安全。”滕咏思缓缓道:“但夜长梦多。三姐,我打算等孩子满月后,就设计脱身,与她一同离开京城。”

    “从此,世上将再无佑王。”

    “不日后,北辰七殿下,薨。”

    缓慢而坚定,诉说青年无限的决心。

    滕月不禁叹着,能为一女子舍弃王爷身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深情至极了。

    她初见滕咏思时,对他印象并不好,以为是调戏年轻“母妃”的浪荡子,心机深沉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