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从何处涌出大批的禁军,内着皂袍,外披胄甲,腰悬长剑,将院子各个角落团团围住,困得水泄不通。

    这阵仗可不小,那禁军个个黑面带煞,有夫人连忙捂住自家哭喊着的孩子,不明状况便不敢发出半点大的响动。

    “欸!欸!你们!”

    宣阳眼睛瞪大如牛,这又是哪儿来的?

    她上去就要赶人,

    “你们是何人,敢私闯我王家!当心本郡主摘你的——”

    话语戛然而止,

    她不知看见了什么,像是被掐了嗓子的公鸡,连鸣叫都噎在喉管。

    随着一句尖细的唱告,她那涂了脂粉的脸上迅速褪去血色,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一黑。

    “陛下驾到——”

    陛,陛下?!

    一时之间,众人惶恐,纷纷跪做了一片,宣阳似是被吓傻了,还是被身旁人拽了一下才失魂一般跪下去。

    头磕到地上,匍匐的身子止不住颤抖,像是看见了极可怕的东西,瞳孔剧烈震颤,嘴唇无声张开。

    她往日在宫外肆无忌惮,那是因为她知道宫里那位根本不会纡尊降贵赏她一个眼尾,她更不会自找罪受,往那人跟前凑过去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