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上头缓慢地掠过,明明力道不大,可食指指腹还是被锋利的尖刃蹭出红来。

    挑挑拣拣地,他最后拿起了一把极细但是周身都覆满倒刺的匕首。

    刺客看着,身体止不住地抖成了筛子。

    那匕首反映着刑室内的烛光,阴影侧落在傅应绝的脸庞。

    凉中带利,比之旁人更浅淡薄情的瞳孔,此刻凉薄似水。

    “不.....不——”刺客不住地摇头,满眼祈求。

    可只是“噗嗤”一声,那匕首已经以不可推举的力道,没入了他的胸膛。

    刺客双目缩得几乎成一个圆点,浑身抽搐几下,只是剧痛,但没伤到命脉,不足以叫他死去。

    “求.....求求......唔——”

    他话还没说完,埋在他体内的匕首就被人攥住,大力又残忍地搅做一团。

    血水流得止不住,可手握匕首的人别说是怜悯了,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稀得抬一下。

    “求朕什么。”

    傅应绝抬手,平静地擦去溅在面上的血迹。

    血痕随着手背的动作在脸上淡去,但不可避免地留下一道浅粉。

    浅粉映在白皙的脸上,他眉目不动,也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眼尾上挑,唇角轻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