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怪异有迹可循,若是搁以前,他巴不得落安离傅锦梨八万八千里,可最近却有意无意地将人往落安那处推。

    落安冷笑,暗骂自己没早些发现这混蛋的用意。

    “她不会愿意的。”

    在傅锦梨的心中,无人能抵得上傅应绝的地位,没有任何人。

    包括落安。

    傅应绝上一瞬还轻松的神色顷刻落下,眼中黑蒙蒙地,似乎裹着风云在搅动。

    少顷,他复提起唇角,“臭丫头才几岁,自然是当爹的说了算。”

    他从不敢深思这个问题,也并不是胆小的人,可是却怕自己一细想就会生出胆怯。

    傅应绝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惜命,因为除了自己他并不认为还有人能将傅锦梨照顾妥帖,也不敢去猜若是傅锦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了委屈欺负,自己究竟该如何。

    可是世事无常。

    若是当真以她命为搏,那傅应绝便可为她安然赴死。

    这是如今最好最快的法子了,

    落安那龙脉被抽得近乎枯竭,又实打实地替这天下供养了半年,傅应绝眼不瞎就能知道他的近况。

    他不愿意这把刀子一直悬在头顶,肆意妄为了半辈子的人哪儿受得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

    比起束手束脚,他更愿意孤注一掷放手一搏,就算鱼死网破,也免得傅锦梨日后有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