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那些人……

    不要命的……

    独眼的人猛地喘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想到什么,却怪笑起来。

    “周意然……”

    “好啊,好啊!”

    “是他,就更好了,桀桀桀……”

    他笑起来,十分渗人,忽地,又换了语气,质问道,“南度那废物在何处。”

    “在……”士兵回想一下,“詹南禹一直在军后,正等着。”

    “嗯。”独眼人似是满意,“该是他卖力的时候了。”

    ****

    战局一直胶着,周意然长剑插入地底,握着剑柄的手已然开始颤抖。

    鲜血不要命地涌出,他微抿了下唇,抬手一拭,又支撑着站了起来。

    有些不稳,发丝晃荡着,衣服已然被血染得看不出颜色。

    五脏六腑火灼一般,又像有万虫嗜咬,每动一下,痛比锥心!

    可那张脸,无悲无喜,只看着一个个在自己周围倒下的人,艰难地抬手按住了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