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蔚一冲进来就四处乱窜,最后哭着一脑袋撞在傅应绝身上。

    傅应绝下意识地接过,随即被他埋住的地方就传来一阵湿濡,是小胖子在嗷嗷哭。

    说实话,薛福蔚三天两头都要嚎一顿的,可是他乐呵惯了傅应绝从没见过这样仿若肝肠寸断的模样。

    哭得喘不上气,

    傅应绝喉头发紧,费了极大的劲儿才轻缓地生硬地将手落在他哭得不住耸动的肩头。

    “陛下,大哥在哪里,他们都骗我!”

    “大哥说了的,一辈子做我的大哥,才不会骗人,是不是出去玩儿了啊——”

    “不过没事的,大哥以前也这样,出去一次好久好久,每次我都等到了,这次也一样!”

    薛福蔚听了外头太多的流言,可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爱听的,所以听见一次就要将人压着揍一顿。

    边打边哭,就是不相信。

    傅应绝回来后没再见过几个孩子,说不清是逃避还是没心情,他好似十分恐惧于接触到几个孩子求之若渴巴巴的等着自己的眼神。

    触景生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会不自主地生出挫败感以及深深的无力感。

    他并不怕质问,只是觉得每说一句都像是将原本血肉模糊的伤口再次撕裂,未免有些太难捱了。

    可是今日见到薛福蔚,他发现好似又不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