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容家人都讲究恩义,否则当初秉持不掺朝廷浑水的他们,也不会坚定不移地成为靖王党。

    顾君霓忽然笑了,觉得今晚这场劫杀真是来的妙极,既然对方都这么说了,那她还费心装什么?

    她眸光灼灼地看着容湛,朗声道:“好!那本公主要你做我的驸马!”

    话音落下,房间寂静了一瞬。

    容湛怀疑自己幻听了,他神色怔然,不确定地道:“……公主莫不是在与我说笑?”

    “当然没有!容大人,跟你实话实说吧,自打在登基宫宴上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是我想要的人。”

    “容大人应该也清楚,我来大周本是要和亲的,得知你尚未婚配,心中便有了想法。”

    “只是为免让你觉得唐突反感,才没有贸然表明此意,想着先扮成你喜欢的模样,等彼此间熟络了后再慢慢筹谋。”

    顾君霓说得爽快利落,容湛却觉得这场面比刚才遇到劫杀都还震惊刺激。

    “扮……扮成我喜欢的模样?”

    他没太明白这个意思。

    顾君霓扬眉,垂眸略带嫌弃地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裙,“是啊,我专门打听过,你院里的丫鬟婢女都是这般素净的风格,若不是对你蓄谋已久,这种连点颜色都没有的裙子,必然不可能出现在本公主的衣柜里。”

    “可既然你刚才那样说,我也就不继续装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容大人不会拒绝吧?”

    她越说下去,容湛脸颊与脖子上泛起的淡粉色就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