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家人当中,则只有男子和少数女子被允许出席。

    男席女席在宴客厅内左右隔开,分别用珠帘堪堪挡住视线。

    云苓抬眸望去,能看见封左相领着祁天河,点头哈腰地在对面席间四处问好。

    昭仁帝坐在太上皇旁边,难得有些许局促。

    祁天河刚行礼,他便眼疾手快地扶起对方,无比慈祥和爱地说道:“好外甥,快快起来不必多礼,这些年来你在外面受苦了。”

    “瞧瞧这孩子,长的一表人才,看着就是人中龙凤,虽是外孙,却颇有左相年轻时的风采,将来定有大作为啊!”

    昭仁帝拉着祁天河的手,一顿违心的彩虹屁狂吹,也不敢去问他头发怎么回事。

    说完还偷偷瞥了眼太上皇,确保自己的态度让对方满意。

    太上皇显然挺满意的,摸着胡子笑眯眯地道:“小天这孩子的确出类拔萃,不过孤倒觉得他更肖母亲些,将来比起封左相,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宾客席间,受邀而来的李右相看见这一幕,心里顿时不舒坦了。

    他跟封左相争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打下来个势均力敌的结果,怎地就突然冒出来了个小白毛,连太上皇的青睐都抢了去?

    “左相大人,老夫在此恭贺你找回外孙,实乃一件大喜事。就是看这孩子仪表堂堂,还有几分洋气,似乎并非在中原长大,不知其父是何方人氏,家中做什么啊?”

    李右相语气亲和,听似很友好地长辈问话。

    但云苓一听,就知道李右相是酸得坐不住,想借机找茬了。

    “洋气”可不算得是个好词,因为洋人长相古怪,体味大且多毛,并不受中原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