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顾不上吃留情的醋了,每日深夜回来就累的呼呼大睡,翌日天还未亮,匆忙洗漱几下便又离了府。

    如此一来,倒是跟容湛的关系拉近了不少。

    这位被心疾困扰了二十多年的翩翩世家公子,在身体痊愈之后,终于向世人展露了自己的才华,成为朝廷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云苓何尝不心疼自个儿男人,但眼下她也实在是忙的头昏脑晕。

    顾长生的毒较为凶险,针灸的时候也不能掉以轻心,再加上留情手腕的旧伤也非一日之寒,每天诊治两个病号,加起来就要耗费大半天的时间。

    留情不熟悉大周的情况,想帮忙也不好轻易插手,干脆安心帮她带起孩子来。

    这日难得逮到个空闲喘息一会儿,冬青匆匆来报。

    “王妃……贤、贤王殿下在门口求见您!”

    云苓神色微动,起身去了前院。

    靖王府门口,一个青衫男子静静地站在石狮子面前。

    他容貌清俊雅致,深黑地眼眸却恍若一潭死水般好无波澜,没有一丝生气。

    站在那里,仿佛是一具徒有空壳的行尸走肉。

    直到看见云苓的身影,贤王的眼神中才终于有了几丝波澜。

    他微启双唇,声色喑哑。

    “阿沁在哪儿?你一定知道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