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栾有些不自然的从那些被撕破的衣衫上移开视线,可眼神落到身侧,看到凌乱床铺上一抹刺眼的鲜红,他猛地一僵,然后就像是被烫了眼睛一样倏地扭头。

    盛暖不习惯被伺候着沐浴,但昨晚的浴桶还需要人收拾,于是套上衣服后她就出声让人进来伺候。

    谢栾听到她叫人进来,连忙囫囵套上衣服……

    半晌,两人都洗漱收拾妥当,盛暖坐在镜前让贴身丫鬟小桃伺候着梳妆,谢栾则是已经换好了一身墨蓝滚红边的箭袖锦袍,神情有些不自在的坐在一旁。

    一直到梳妆结束,收拾床铺的丫鬟婆子们离开,房间里再度剩下他们两个人,谢栾轻咳一声,终于开口:“昨晚……”

    他别开视线:“你不该用药。”

    若非如此,也不会被他欺负的那么狠。

    他谢栾虽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温润君子,但也是有做人底线的,昨晚后来会那么恶劣……跟她下的那劳什子东西有脱不开的干系。

    说完这句,他神情平静看着墙上的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满心坦荡。

    下一瞬,他就听到长公主开口了:“本宫记得昨日与驸马说过,那药,是我给自己准备的,只是被驸马误服。”

    盛暖已经不再是大婚时繁复的大红喜服,换上的是一袭浅橘色宫装,发髻精致,并未佩戴太多首饰,却自有满身贵气。

    秀眉杏眼,瑶鼻菱唇,肤白如脂,梨涡浅浅……谢栾莫名就忽然想起,昨夜他疯狂沉沦时有些失了轻重,却又顾不得她啜泣着推搡他,又凶又急将人翻过去……

    他立刻移开视线。

    盛暖自己现在也的确不好受。

    昨晚在药效作用下她差点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对谢栾的表现也十分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