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盛暖和家人嘀嘀咕咕,燕江玹站在船上看着。

    而今,他已经没有可以来相送的亲人……

    不过幸好,还有她在身边。

    就在盛暖和燕江玹乘船顺流而下的时候,皇宫里,几名皇子聚在一起。

    他们是去探望五皇子的。

    被獒犬重伤甚至濒危,五皇子在床上躺了好久才能下床,身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疤痕,原本就飞扬跋扈,如今更是多了几分阴鸷。

    有人提及安王燕江玹下云州剿匪的事,七皇子在旁边咂舌:“没想到,那临安郡主居然一同前往,不是说她瞧不上安王吗?”

    五皇子冷嗤了声:“我早就瞧出不对劲了,所谓的瞧不上,怕不是演给旁人看的。”

    燕江容端着酒杯的手微顿,随即状若无意:“五弟何出此言?”

    五皇子瞥了他一眼,哼笑:“当初在秋猎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不对,那贱人为了抢一只红狐狸与我针锋相对,后来,那狐狸皮毛就出现在燕江玹大氅上了……”

    燕江玹婚后穿过一件大氅,暗红色毛领没有半分杂色。

    七皇子恍然:“原是这样,我还以为临安郡主一直心仪三哥呢。”

    燕江容笑了笑:“七弟说笑了,那只是临安郡主婚前贪玩,经常与我和小九一起出入,旁人以讹传讹罢了。”

    他面上不显,可桌下那只手却缓缓攥住了挂在腰侧吊坠下的兔尾,眼底一片冰寒……

    原来,那兔子只是挑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