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双指捏着面前的话筒,一字一句震慑得记者们大气不敢喘,“限你明晚六点之前送回来,不然,你完了!”

    紧接着下一段就是头戴面具的人翻墙偷走猫的视频证据。

    镜头记录,那人临走前狼狈地摔了一跤,右手按着团打着马赛克黑乎乎的东西。

    屏幕跳转到昨天的新闻进度。

    宁海城某环保公司董事因盗窃罪入狱,后经法院查明,发现财务数据连续五年造假,扭曲企业真实经营状况,负责人非法集资,已正式立案。

    那只猫被卖给了猫贩子,至今下落不明。

    赵曼在电话那头感慨:“他比咱俩大一岁,但这做生意的头脑怎么那么厉害呢,居然不到三十岁就上福布斯富豪榜了!”

    “他本来就家底雄厚,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对,常言道富不过三代,可你看看,他们聂家三百多年屹立不倒耶!如果换作我,再多家底也得玩废了。”

    方添韵笑了笑,没接话。

    赵曼突然滋生一个想法:“你说如果我们帮聂总找到丢的猫,他会不会大手一挥,赠一张随便填数字的支票!”

    方添韵看了眼屏幕上精明又令人不敢靠近的脸,结合她的了解后,笃定道:“资本家会这么好心,投资没有回报的项目吗。”

    “……大概,不会。”

    公交车抵达终点站,车内响起提醒乘客带好随身物品的声音,方添韵说了句“明天见”,挂断电话,提着礼物和伞迅速下了车。

    一眼望不到头的上坡路边种满了蔷薇花,柏油路被这场大雨冲刷得清新透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