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明明是我们先听到的。”一名镖师说。

    “烧你的火去。”贺雪卉回头啐了一句,又道:“你们这是押镖去北临?”

    “你们呢?”沈妤反问。

    贺雪卉道:“我们去雍州。”

    沈妤点了点头,“这条路你们似乎很熟。”

    “走镖人嘛,那条路都得熟。”贺雪卉说。

    沈妤思索了片刻,问:“我们也是初次跑这条线,雍州这地界不大太平。”

    “已经算好的了。”贺雪卉解下腰间的水囊喝了一口,继续说:“雍州境内流民是多,但是土匪少呀,比起跑其他地方的镖已经好多了,特别是先帝死了之后,宣平侯在潞州称王,到处的山匪都起来了,还有好些打着讨伐的旗号招兵买马,也想要分一杯羹。”

    “据我所知信州那屁大点的地方,都有两个自封的王了。”贺雪卉说着笑了起来,“所以那边的骠我们都不接了,太乱了。”

    贺雪卉看着火堆旁的人,突然“咦”一声,刚想靠近些看,便听见了刀出鞘的声音。

    她又将屁股落了回去,说:“你有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沈妤:“谁?”

    “就是都虞侯沈妤。”

    沈妤险些没坐稳,她都弄成这样了,贺雪卉还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