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绪帝问:“李晋承,你知道朕给你起晋承二字是什么意思吗?”

    李晋承深深磕了个头,“儿臣知道,晋其位承其业,父皇对儿臣寄予厚望。”

    “你贪图享乐,沉迷美色,结党营私,这一桩桩一件件,你德不配位,朕若是把大周的江山交给你,那我就是愧对先祖。”

    同绪帝顺手捡起手边一个东西又砸过去,李晋承没敢躲。

    砚台实打实砸在他头上,他咬着牙受了,很快一股鲜血便从额头流了下来。

    “父皇。”李晋承哭泣道:“儿臣知错了。”

    同绪帝怒不可遏,“葛良吉生前就指认过你,挪用修河堤的款项,朕按下不发,就是想着你还未烂到根子上,没想到你……”

    同绪帝已气得说不出话来,缓了片刻后说:“没想到你竟然和宣平侯勾结,掏空了西南粮仓。”

    李晋承霍然抬起头,“父皇,儿臣冤枉,儿臣,儿臣根本没动过西南粮仓。”

    同绪帝冷笑,“燕凉关战事一起,你们担心形迹败露,竟把主意打到了军粮头上,朕是该欣慰吗?朕的好儿子啊,一个梁建方,一个葛良吉,都是你的替罪羊!”

    “父皇。”李晋承膝行过去,抱住同绪帝的腿,“此案定有隐情,儿臣没干过这样的事。”

    哗啦一声,同绪帝挥掉了桌上的东西。

    “你不要告诉朕,这些全是他宣平侯一人所为。”

    “儿臣,儿臣确实从户部拿了银子。”李晋承悲切道:“偷粮运粮一事儿臣当真是闻所未闻,请父皇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