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留起身拍了拍手,“没戏看了。”

    转身之际,却看见书房的窗户开着一条巴掌宽的缝,谢停舟正从院门收回目光,垂眸盯着桌上的一星灯火,微微出神。

    次日天一亮,暗卫又迎来了沈妤。

    这一次她还是翻墙进来的,却没直接动手,只是在院中站了片刻,然后对他说:“我不让你为难,我就说几句话就走。”

    不知为何,她的眼神让人觉得有些落寞,暗卫识趣地缩进了树荫里。

    沈妤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了台阶下。

    不过三级台阶,那是她跨不去的鸿沟。

    她知道他在生气什么,她自作主张,从嫁祸文乐生就开始筹谋昨日的局了,事情一如她料想的在走,没出任何差池。

    唯一没有算准的,不过是一个他罢了。

    她肩上的胆子很重,路很长很险,可若他要的只是长久的陪伴,她做不到。

    沈妤弯腰放下一个小小的盒子,她想了想,其实有好多话想说,又觉得万般言语也无法完全表达内心的感受。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欢他,想要他,却不能逼他为自己妥协。

    “我……”沈妤停了片刻,仰头将眼泪憋了回去。

    “对不起,我做不了菟丝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