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淳礼垂眼盯着脖颈上的刀,艰难地说:“我,我就说了两句,他们也帮腔了,你怎么不找他们去?”

    谢停舟把刀往前送了些。

    裴淳礼当即大叫:“阿雨!阿雨救命——”

    谢停舟微眯了眼。

    沈妤闪身而至,将裴淳礼往身后一拽,迎着刀自己挡在身前。

    她知道今夜谢停舟势必会生气,原本不想在这个时候火上浇油的,但她看见谢停舟眼中真的有杀意,怕他真一个控制不住误伤了裴淳礼。

    “你先走。”沈妤对裴淳礼说。

    裴淳礼如蒙大赦,兔子一般一溜烟跑了。

    沈妤盯着谢停舟,“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你有什么怒气冲着我发,我今日的一切都有缘由,我可以一一向你说清楚。”

    谢停舟垂下刀,插进了地里。

    她身上的血迹早已干涸,有的凝固在脸颊上,他伸手抚了抚,只碰下一块干涸的血块。

    “去洗漱吧,”谢停舟转身说:“帐子里备了热水。”

    帐子以屏风做了隔断,里间用于就寝,外间用于起居。

    谢停舟坐在桌边,手中是一盏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