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庆心里正乐呵着,强装痛苦道:“我身上的伤倒是无所谓,但那马儿的品种可不一般,况且跟随我多年。”

    若说之前沈妤开出那个价格是为了舍财免灾,如今都已经被提到堂上来,断然没有陪了夫人又折兵的道理,银子她多的是,但也不会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沈妤冷笑,“你还不如去抢劫呢,三十两,多了没有,你好歹出身官宦人家,怎么跟个地痞流氓似的?当堂便敢敲诈勒索。”

    “你说什么?”窦庆怒不可遏,伸手便拽上沈妤的领子。

    沈妤猝不及防被他一拉,半边雪白的肩膀露了出来,她抬手便是一掌,将窦庆打倒在地。

    原想砍了他的手,一摸腰间才想起佩刀在上堂前已经卸下。

    窦庆倒在地上眼睛都直了,还愣在原地,方才那惊鸿一瞥的风光犹在眼前。

    怎么一个男子生得如此白嫩,真叫人心痒。

    “据我所知。”

    沈妤和窦庆闻声,同时望向开口的谢停舟。

    谢停舟衣袍上诺大一片水渍却瞬间攥住了她的视线,这位世子大人可真是,喝个茶都能撒这么多,指尖甚至尚在滴水。

    谢停舟先是看了她一眼,森然的目光移到窦庆脸上,冷冷道:“你那匹马是匹普通的马驹,年不过两岁,尚且还算是只幼马。”

    窦庆下巴张了又合,一口气憋在胸口,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江敛之迟迟不到,他怎么斗得过北临世子,窦庆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