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砚寒清居然一袭男装,站在了马车面前。

    穆如酒听到了那白马嘶鸣一声,前蹄上扬,被砚寒清勒住缰绳,衣袂飒飒,随风摆动。

    马车内,祁君羡掀开车帘,便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砚寒清。

    砚寒清下了马,朝着马车走来,最终停在了祁君羡的马车面前。

    祁君羡的眼中甚至没有出现一丝类似于意外惊讶的情绪。

    在那次被这个人“救下”之后,祁君羡就已经派人去查他的消息了。

    所以,砚寒清是季渊国的太子,男扮女装来到南溪。

    这件事,他很早就知道了。

    所以,就算现在砚寒清一身男装站在他面前,祁君羡的眼神中还是没有什么情绪。

    男人神色慵懒,他一手撑着头,懒洋洋地睨了砚寒清一眼,语气冷清:“太子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砚寒清也猜到祁君羡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

    照祁君羡的心思,他的身边绝对不能出现一个他不了解的人。

    他也没打算隐瞒,在祁君羡面前立定,向他微微欠身:“清泽君,久仰大名。”

    祁君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闷笑一声:“都说京城新来的舞姬风华绝代,今日一见,太子殿下的男装才是更加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