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转身,看着会所金碧辉煌的招牌,看着由于未到营业时间而一片漆黑的入口,有种置身于地狱之门的不真实。

    “你的人还得等一会儿才到,有勇气的话,进去坐坐。”

    慕容谨的邀请更像是一封战书,好似明摆着告诉我,这就是他设下的擂台,看我有没有胆量上台接受挑战。

    接受——无论傅慎言变成什么样都始终爱他——的挑战。

    鬼使神差的,我没有吃下这激将法,却也不肯暂时先离开,只是固执的站在路边,等着沈钰的人赶来,然后像打包外卖一样,将傅慎言打包带走。

    然而不过两分钟的时间,会所里传来桌椅摔砸的声响,紧接着便是员工的求饶。

    “傅先生,您放过李伟成吧,他知道错了!”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他会死的啊!求您……”

    “我们是为了守住季殊小姐的店才会做两本账,是为了你女儿,你怎么可以……”

    不好!

    心底升起强烈的不安,我来不及细想便抬脚小跑进去。

    昏暗的会所大厅,唯一的一盏灯照在慕容谨和陆欣然所做的沙发上,另一边,微弱的光束照耀下,职员李伟成和另一个男员工鼻青脸肿的倒在地上,旁边,傅慎言蹭亮整洁的皮鞋格外刺眼。

    听见门口的动静,傅慎言在黑暗中偏头朝我这边看了一眼,下一秒,一脚踢向昏昏沉沉的李成伟。

    李成伟下巴被踢中,整个人翻了个面,脑袋撞在身后的吧台,彻底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