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走了,许玥另在宫中多待了一些时间,同留下的还有玉年公主。

    或者说,玉年公主才是那个真正要留下来的,她只是为了防止场面尴尬,充当缓和气氛的合适人选。

    幸好这样做了。

    殿中气氛确实莫名的尴尬,基本上是天子问:日子过得还好吧,公主回答还能过得下去这种话。

    聊不了几句,就已经陷入无话可说的境地。

    有什么好说的呢?

    许玥想,一个是先帝独女,人生的分割线就是自家亲爹去世,不说一下从天堂掉到地狱,也算下了凡。

    一个是被过继来苛待的小宗之子,登基之后才算扬眉吐气。

    察觉到这种尴尬,许玥作为“工具人”,自然是要主动缓和,侧过身来与玉年公主搭话:

    “下官有一处不解,厚颜相问,公主为何对勋贵所触犯的事情了如指掌,便是先帝告知,也不可能如此详尽吧。”

    刚才玉年公主真的算“大发神威”。

    每一件从她口中说出的不法事,都点了参与者、地点甚至还有细节。

    比如说为子弟请官。

    玉年公主详细到哪个府,那一年有几位子弟无功得官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