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跟白贤发狠话:“真想把那玫瑰摔贱人脸上,拉出她一脸的血,让她得瑟!”

    她和白贤一样,浑身上下都是恶毒的。如果挖开他们的皮肉,估计从血肉到骨头缝里,全是漆黑的、肮脏的。

    他对红玫瑰没有皓雪那样的恨意,每次看到贵客给台柱送,皓雪能把牙齿咬碎,他无动于衷。

    直到这一刻。

    他觉得那带刺的花,是抽在了他的心上,扎出了千疮百孔。

    那是个有钱有学问又有品位的男人,他才和顾纭是同一类的人。

    他觉得收到花的顾纭,肯定和大歌星一样,脸上充满了骄傲和得意,以及甜蜜的笑容。

    然而他估计错了。

    顾纭是呆如木鸡,神色惨白看着罗主笔递过来的花。

    办公室里静了两秒钟,然后就是爆发山呼海啸般的起哄声。

    声音很大,站在楼下对面街的白贤也听到了。

    他心尖上的刺又往肉里扎了两分。

    他下意识捂紧了围巾,深深埋下自己低贱的头颅,不再往那边看一眼。

    然后,他却听到了脚步声。

    顾纭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