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鸡被绑住了翅膀和腿,可顾纭一靠近,它就拼命扑腾,把顾纭也吓得半死。

    白贤走上前:“我来吧,顾小姐。”

    顾纭躲到了他身后。

    白贤很麻利把鸡杀好了,又把鸡血用小碗装起来,对顾纭道:“好了顾小姐,你去烧点热水。”

    “烧好了。”顾纭道。

    她去接一动不动的公鸡。

    给鸡褪毛,味道是腥中带臭,白贤避开了她:“我来。”

    “不不,我自己来,怎么总叫客人干粗活?”顾纭柔声道。

    她这一句话,让白贤的身体又略微发僵。

    他是外人,也是客人。

    到底不是一家人……

    她昨晚说的“自家”,是指自己的家,并非他们的家。

    白贤心里也觉自己不配。

    他幻想着她的时候,多半是狂野又放肆的,可真正面对她,他的自卑又开始作祟,让他无法往前一步。

    顾纭做事不快,但是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