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神医说是实症,要清热滋阴;顾轻舟却说是虚症,要温阳健脾,这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治疗方法。

    徐神医用凉药,顾轻舟说要用温药。

    一个人的病情,怎可能差距如此之大?截然相反的方法,万一错了,岂不是火上浇油,要了他母亲的命?

    “阿爸,方才顾小姐说,姆妈这是虚症,要温阳健脾。若真是虚症,这凉寒的药下去,只怕……”颜二少很担心。

    就好似,他母亲正冻得瑟瑟发抖,顾轻舟说要给她添衣,结果这位大夫来了,却要给他母亲泼冰水。

    万一他母亲真是虚症,这一剂寒凉清热的药下去,母亲病情岂不是添重?

    两种截然不同的诊断,让颜家二少心里胆怯。

    “怎么,少爷不相信老夫?”徐神医冷哼了一声,“老夫说过了,此乃实症!若是老夫看错了,你大可砸了我徐一针的招牌!”

    这徐神医在南京,那是服侍过诸位总长的,被人吹嘘得不知天高地厚。

    此前,中医是比较落寞,很多名望好的中医世家,要么移居国外,要么后继无人。

    西医治疗急病,见效很快;但是很多的隐疾或者难症,还是要看中医。

    也不是西医真的不堪,而是此前西医院的医生,医术有限;而中医发展近千年,许多疑难杂症,都有经验。

    徐神医在这个复杂的环境之下,非世家出身的他,居然名利兼收,故而非常傲气。

    “二弟,别胡说了,你不信神医的话,居然信一个孩子的话?”颜大少阻止他弟弟,不能再惹神医生气了。

    徐神医还是气着了,气哼哼开了药方,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