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此人没什么意见,完全不将对方放在眼里,比对待蔡长亭还要轻视。

    顾轻舟道:“是来给你姨父拜年的吗?来得挺早啊。”

    “是,新年凌晨就出发了,幸好火车速度快。”石博山笑道,“这次是专列,如果平常,怕是两天到不了。”

    “那你一路上辛苦了。”顾轻舟道。

    石博山道:“不辛苦。我常年旅行,住在火车上比自家还要多,习惯了。”

    顾轻舟和他瞎聊,毫无目的,仅仅是拖延着他,又好奇,很热情:“那是不是很有趣?”

    “司太太喜欢新鲜的景色和人物吗?”石博山反问。

    顾轻舟摇摇头。

    “那您可能会觉得难耐。我极度的喜新厌旧,旅行的确很有趣,不会在一个地方久留。”石博山道。

    顿了顿,石博山又问顾轻舟,“上次你那个师弟,如今病好了吗?”

    “还没有。”

    “我认识的那位宁先生,最近就在东北。如果你想要见他,我可以引荐。”石博山道。

    顾轻舟说:“他……到底是什么人?你上次就提过。”

    “术士。”石博山笑道。

    顾轻舟见过术士的,郭七老先生就能未卜先知。他通晓过往的种种,手段了得,却得过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