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江夫人看似在警告王姨娘不要继续哭闹下去,实际上却是在暗指她哭哭啼啼,浪费了救治江羡白的最佳时机。这话既是说给王姨娘听,也是说给院子里的其他人听。

    看着王姨娘那副哭哭啼啼、六神无主的模样,江夫人心中暗自鄙夷。就这样的人还想和自己斗?还想当当家主母,做梦吧!这辈子也就是个妾室的命。

    如果不是有家里那老婆自护着这王姨娘,就这王姨娘的心性,还有这样子,早就不知道被谁给弄死千八百回了?

    一想到家里的那个老婆子,老是扶持远房她的娘家侄女,总是偏袒王姨娘,在府中后院与自己作对,江夫人就气的牙痒痒。

    若不是有老太太撑腰,以王姨娘这般心性和模样,又岂能生下江羡白这个庶子来?

    按自己的手段,也断断不会让她生下江羡白这个庶子,给自己添堵,给自己的儿子争家产,争资源。

    江夫人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对着外面的下人说道说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收拾东西,抓紧时间回府。”

    随后,江夫人指了两名小厮,“你们俩过来背着少爷下山。”

    “是,夫人。”

    被叫到的两名小厮快步上前来到江羡白身边,一个人搀扶着江羡白,另一个人蹲下背对着江羡白,准备把他背到背上。

    江夫人看着这一切,心中暗自思忖:‘这次真是倒霉,本来想借此机会除掉江羡白,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不过,只要他活着,我就有办法对付他。哼,等着瞧吧!’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一行人快速的离开,下山而去。来到山脚下,众人着急忙慌的把江羡白抬到马车上,随后架着马车快步离开,向着江府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江夫人沉默不语,而王姨娘则一直守在江羡白身边,默默地祈祷着他能够平安无事。

    一回到江府,江夫人整个人表现的越发急切和担忧,她脸上满是焦虑,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一边吩咐着下人赶紧去请府医来为江羡白诊治并包扎伤口,一边又差遣另一个下人去向老爷和老夫人通报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