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坦坦荡荡,眉宇之间一片清正。

    盛文澜想,她这样的烂人,为什么要遇到这样的好人?

    她从来不怕和人比烂,因为她更狠更烂,一定能笑到最后。

    上到她祖父盛德礼那样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下到怜儿这种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小人。

    但是对上伟光正的人,她不行。

    她只会觉得自己像阴沟里的老鼠,令人唾弃。

    见盛文澜没有做声,安虎庚道:“我看你身边这刘先生,有些狡诈。你是不是被手底下的人蒙骗了?他们是不是怂恿你卖铺子和地,从中牟利?”

    “盛姑娘,你年纪小,或许不知道,铺子和良田,以后每年都会有产出……尤其是这种好铺子和连成片的良田……”

    倘若别人这样说,盛文澜会觉得是在邀功。

    但是安虎庚这般说,她却相信,他只是在教她。

    不,也不是在教她,而是在教他自己想象之中单纯的姑娘。

    真是个好人。

    但是盛文澜还是忍不住问:“三少爷,您对我这般好,是因为我要嫁给您了吗?”

    安虎庚点头:“是,我会给我未来的妻子尊重和爱护。”

    盛文澜从未见过这种,一时之间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