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寒把江幼渔抱回车上,放在副驾位子上的时候,她就醒了。

    幼渔刚坐在位子上,又推开他冲到车下,扶着路边法桐呕吐。

    上车之前已经吐过两次,胃里早就空了,呕了半天也只是一些胃酸。

    眼泪逼出来,喉咙肿痛,司徒寒递来矿泉水,她挥手打开,跌跌撞撞回到车上。

    司徒寒跟在她身后。

    她一坐回位子,他就弯下腰来,为她系安全带。

    却再次被她打开了手。就像挥开一只可恶的苍蝇。

    她从司徒寒手中拿过安全带,自己扣。

    但是鼓捣半天,也没有插进卡槽,眼看着她跟那个卡槽较劲,司徒寒叹了口气:“既然都坐上我的车了,让我给你系个安全带,就不要精神过敏了。”

    她不看他,但松了手。

    然后就像死了一样,靠在椅背上,别开脸,睁着眼,目光无焦点地望着前方。

    看着幼渔这样子,司徒寒心疼,也更自责。

    曾经那个快乐的小姑娘,却被他折磨成这幅样子。

    在这个瞬间,司徒寒真的想放手了。

    如果放手,能让她变回过去那个幼幼,他愿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