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如终于还是哭出来了。

    “你别把话说那么难听行不行!他是你儿子!”

    “就因为是我儿子,我才这么生气!”周婉如看向司徒寒:“小寒,你倒是说句话,你当时,是不是也喝醉了,是不是误会了幼渔的心意,才做了错事?”

    然而司徒寒始终低着头。

    他双手放在桌上,十指交叉,手腕上就像戴了一只无形的手铐。

    他认罪,甘愿受罚,没有任何想要为自己辩护的。

    司徒盛年则厉声说道:“怎么,喝醉就成了犯罪的借口了?一句误会了,就可以逃避惩罚,不为自己犯下的错误埋单?照这样说,全世界的强奸犯都可以说一句,他们以为受害者是自愿的!”

    周婉如听不下去了,歪头看向窗外,眼泪连成串地往下流。

    但即使这样,周婉如也没有求情,更没有请幼渔原谅司徒寒,或看在往日情分上,替司徒寒说两句好话什么的。

    江幼渔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百闻不如一见,姨爷真的把大义灭亲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

    江幼渔觉得,自己这位姨奶奶也是个狠人,她那么心疼儿子,竟也能做到与丈夫统一战线。

    更狠的是司徒寒,或者说,是倔。

    从他的身上,江幼渔仿佛看到了和姨爷司徒盛年一样的偏执。

    他不解释,不澄清,就像跟自己父亲较劲似的,低低地说道:“你们想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