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刚来京城,我又只是个秀才,囊中实在羞涩,不知父亲可否接济一二?”

    谢允惊了!

    谢修居然直接开口让他接济?

    如此羞人的话,也是能够随便说出口的吗?

    谢允惊讶地看着谢修,突然有些担心:这个大儿子在乡下待了多年,该不会已经没了廉耻之心吧?

    谢修见他不说话,顿时满脸的颓丧:“可是我让父亲为难了?若是家中也困难,父亲就当我没有说过。

    反正国子监里有许多同窗,我找他们借一借,想来应该能够周转一些时日。父亲放心,我便是再穷,也绝不会将家里的家具摆设拿去当了……”

    谢允再也听不下去,赶紧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没有想到,你的日子会如此艰难。”

    他取出一叠银票:“这里是两千两,你拿去吧,该花的就花,只要不是铺张浪费就行,莫要让国子监的同窗看轻了你。”

    他可万万丢不起这个脸!

    更不想背上苛待原配嫡子的污名!

    谢修收了银票,立刻对着谢允笑得满脸坦诚:“父亲放心,我一定不会铺张浪费,更不会堕了谢府的名声。”

    说完拱手一礼:“父亲先忙,儿子这就回潇湘院,准备搬出去。”

    只是走出两步,他又突然转过头,一脸为难地看着谢允,“父亲,我们这次从府里搬出去,按理应当先去拜别祖父祖母,然后是父亲母亲。

    可祖父如今卧病在床,不知可有苏醒,祖母又怀疑樱樱生来带煞,刑克六亲。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