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瘦小小的六十多岁的老年人,幽幽地看着沈溪:“你是专门来拆家的?”

    沈溪下意识地就想把这锅扣陈川头上,可他……两手拎着满满的烟酒礼品,站得离她三丈远……

    嗬,他什么时候离这么远了?

    “你现在的警惕心,真的太差了!”

    郑寿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果然就不该放你去禾城,野的没边了,连基本功都忘地一干二净。”

    沈溪很羞愧,她现在也发现自己有这个很大的缺点,好像只要陈川在她身边,她就不自觉地很放松,警惕性也随之降低。

    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师父,您先消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一支烟递到郑寿的跟前,他打眼一看,那张灿烂的笑脸,差点没闪瞎他的眼睛。

    呸,一个大男人,长了张祸水的脸,是什么好人?

    不过嘛,品味倒还不错,大金叶……特供的东西,少见。难得。

    陈川笑眯眯地把烟盒再往前递,那种烟草的独特香气,越发浓郁。“咱先抽支烟,消消气。”

    郑寿“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整包烟给收缴了,抬腿进屋,见沈溪还站在那里不动,喝斥一声:“还傻站着干嘛?等我请你啊?”

    沈溪从小被他骂到大,早就习惯了,她站着没进来,是因为在拧陈川的腰。

    “你看到师父来,居然不提醒我?你胆肥了你!”

    本来就没什么肉的地方,愣是被她揪了起来一层,可见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