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惊讶的看了二狗一眼,却道:“你说自己是相州邺城人?唔,陈同恶那个老家伙是你甚人?”

    二狗回道:“那是家师,同时也是我族中伯父!”

    老道士笑了笑,却把金子掂了几下,道:“原来是那老无赖的徒弟,那老道我这金子就没有捡错!那厮当年打得老道好不凄惨,后槽牙都折了两颗!如今老道捡他徒弟几锭金子作汤药费,不过分吧?”

    二狗连连赔笑道:“不过分!不过分!老道长得些补偿自是应当应份!”

    他心道:师傅说他当初碰到老道时,这道人就已经属于耄耋之年,若不是这厮的调戏手段实在太恶劣,陈同恶真不能窝火到殴打老同志,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看看这老道士却还是一副老样子,想想当真是可怖。

    老道士将金子揣入怀中,却问道:“陈同恶家的狗崽子,你却想在这东京城里找甚么人啊?须知这东京城可不小,人海茫茫的找个人入大海捞针一般可不好找。”

    二狗看了看周围,却并无甚暗藏的行人诡迹,却道:“数月前我师傅师娘来的这东京城里,却要找人安胎保孕,却不曾留下甚住址。小子此番发了些利市,却好与他们送些宝货财物,供他等消遣之用。”

    老道士却惊讶的瞪着二狗,叫道:“怎生可能?那陈同恶于嘉佑···呃!他不是伤了肾经,不能生育了么?那王···庞氏莫不是寻了个新欢?哈哈哈!陈老鬼这回可是丢人丢大了!说不得老道我得给他宣扬一下!”

    二狗嘴角抽动了两下,却道:“老道长却误会了!家师的旧伤已经被治愈,此番师娘家的地确是师傅自家种的!”

    老道士直捻断了好些胡须,心疼的叫道:“不可能!便是我院中最好的医匠,也不曾治好那厮,他却是如何恢复的?”

    二狗却故作无辜的说道:“可我师傅确是好了!”

    老道士瞪着二狗,道:“小子!你且说说那陈老鬼是如何恢复的旧伤隐患,然后老道才帮你找人。”

    二狗摇头笑道:“师傅师娘都曾嘱咐过我不能说,老道长若想知道,等找到了家师,您直接问他便是。老道长若不想帮我找人,我自另想他法。”

    老道士说道:“等等!你个小滑头!与那陈老鬼一般可恶!我帮你找人便是!你且与我进来。”

    老道士打开了那门户,二狗自牵着驴儿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