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几天的时间,石老道便凭借着二狗这股东风,拿捏的好些个传承不凡的镇魔人刺头儿。

    这一日,二狗接手的患者就比较特别,明显是个走后门上来的。

    为什么二狗这般确定?

    原因很简单,这厮根本就不是甚真正的残缺性的残废之人,他只是腿部有疾,作得个瘸子,正经来说并不符合二狗出手救治的范畴之内。

    故而二狗只一见这个叫姚冲的蠢货就颇有点恼火。

    直娘贼!昨日刚走了一个加塞的杨异,今日又来得这么一个白痴玩意儿,石老道到底在搞甚么玩意儿!堂堂镇魔人的后勤大总管,怎得这般徇私舞弊?!特么难道比大宋官场都黑暗得么?!

    偏偏这个叫姚冲的二货是个无有眼色的,入得小道观便吆呼喝六的,不是嫌弃这道观简陋破败,就是嚷嚷自家多么金贵,狂言那出手的神仙但有些个粗手,他必不依不饶甚么的。

    待他见得二狗并守真道人,薛道原三个,更有些个张狂,开口便道:“那会肉白骨的老神仙呢?还不快来迎接你家衙内!我可把把话说在前头,待会儿且须教他仔细些,若得弄疼了衙内我,定不与他干休!”

    二狗自抽了守真道人的铜鞭匿于身后,却笑问道:“姚家衙内,你很怕疼么?”

    姚冲眯着双眼斜视二狗,不屑的问道:“伱是哪个?却敢与我这般说话?!”

    二狗却桀然一笑,道:“我是让你人间清醒一下的人!”

    然后他忽的作色怒道:“直娘贼!你这狗屁衙内安敢羞辱我!某家定不与你干休!且吃俺一鞭。”

    说着二狗只一鞭照着姚冲的膝盖骨砸了下去。

    这姚冲实际上却是个好手,一身的不凡武艺,只不曾防备二狗突然暴起,一时闪避不及,便就重重的吃得一铜鞭,一条腿当即就弯折的不成了样子。

    二狗这暴起一击,不但姚冲防备不得,便是两个送他来的道人却也陷入了呆滞之中,他们俱是石老道的心腹弟子,十分得受信重,半个多月以来基本上都是他俩往这边送伤残人员,早见惯了二狗救命菩萨一般的慈悲模样,何曾见得他这把论鞭打人的凶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