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了封口费,将那封信丢在了护士站的一个抽屉里,你们知道么,她在五兔子的死讯传来时还一副不知情地跑去安慰九兔子。”

    祁玉坐在椅子上摇啊摇,低垂的眼睑遮住眼中的情绪。

    “五兔子被推上手术台,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开膛破肚,被拿走属于他的器官,心脏被送去旁边的手术室,肾脏和其他器官被装在器官转移专用箱送走,直到最后他都没能得到安葬。”

    “六兔子、七兔子和八兔子大概是贩卖组织的底层,负责处理尸体,原本大兔子仅剩的良知让他交代他们好好安葬五兔子并给了一大笔安葬费,贪心的他们怎么会听话呢,五兔子就这样被他们随便找了个荒郊野岭挖了个坑草草埋葬,没有墓碑没有棺椁,没有人记得他,更没有人祭拜他,就这样带着他残破的身体成了孤魂野鬼。”

    “我很确定,这件事发生了,虽然我不知道具体在哪个城市但是它真的发生了,那些坏人还在享受他们的胜利果实,只有五兔子和其他受害者在痛苦。”

    故事讲完了,祁玉的眼泪也忍不住了,和这些听她讲故事的人不一样,她是亲眼看着一切发生的,在记忆的世界里她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看着五兔子从满心欢喜逐渐绝望直至死亡,身临其境的感觉很真实,也很痛苦,无能为力的感觉太糟了。

    当时为了记住所有能记住的各种特征和细节她顾不得悲伤难过,也顾不上害怕或者痛恨,她能做的只有记下一切有用的东西,至少能帮他找到尸骨真正的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