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没跑远,她放心不下,躲起来窥见徐嬷嬷将觅春带去了惠夫人屋子,于是蹑手蹑脚地猫在南窗下偷听。
可惜里屋声音太小,她听不真切,唯独徐嬷嬷吼觅春那声“你没得选”仿佛响在若眠耳廓。
听着徐嬷嬷的声音由远及近,像要走出来了,若眠赶忙躲了起来。
徐嬷嬷疾步来到两人的偏房,没有若眠的影,甩帘子出来找了一圈,拽着正和雁儿在花架下闲聊的若眠进了惠夫人屋子。
祁嗣延早被惠夫人用安神迷香熏倒在炕上,背对着下跪的觅春。
徐嬷嬷拽了若眠一路,她趔趄绊进屋,老实巴交跪在觅春身边。
“到我跟前来。”
惠夫人的声音极轻柔,却仿佛冰窟寒洞里吹出的凉风,不禁令若眠汗毛倒立。
若眠忍着害怕依言上前。
“云儿,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知不知觅春肚里的孩儿是谁的种?”
若眠忍着惠夫人的抚摸,极力不发抖,“回太太,云儿没用,并不知实情。”
“哪里没用,”惠夫人接了徐嬷嬷递来的香插在炕桌上的鼎式小铜炉内,“你如今是有最大用处的时候。”
若眠就知道没好事,“全凭太太吩咐。”
惠夫人道:“这香烧烬前,你去取一件越儿的物什来,玉佩扳指也好,荷包带钩也罢,只管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