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儿有心了,”惠夫人递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徐嬷嬷,“总归为娘这里没什么值得你惦记,但我要给,你万万好好收着。”

    一时话音落,徐嬷嬷从立柜里翻出个填漆红盘,盛着两块嵌有“金榜题名”的金饼,工艺精湛巧夺天工。

    “好事成双。”惠夫人满面春风。

    真真这个景,谁见了不说惠夫人和祁聿怀才是亲母子,老的雍容华贵,小的俊昳端方。

    就连祁嗣延也不禁腹诽,自己日日来,风雨雷雪无阻,除了沾一脸口水,就没见自个儿老娘这么舍得拔毛过。

    “多谢母亲。”祁聿怀微微勾唇,“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越儿一定不负母亲期待。”

    又说些别话,但总归没有明晃晃提及若眠。

    南窗外,天知道若眠听得有多提心吊胆。

    一时家主派人来请四位哥儿,芝兰玉树光彩照人,一阵风似的又离了这院子。

    撤了残食,惠夫人独留若眠在屋内。

    深秋了,屋外已有凉意,更别提这阴深深的厚重屋子里。

    惠夫人示意若眠上炕,她还是如以前一样,脱了绣鞋钻进惠夫人的锦被内,轻轻的为夫人揉腿。

    久久无言,若眠再抬眸时,只见惠夫人满含热泪,正感激地深深望着她。

    若眠傻眼,“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