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乐费劲地扛着二皇子的奢华轿辇,一路上其他皇子笑声不断,就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从他耳中灌入,连续插在他心头上。

    他跟婵碧说自己已经习惯了其他皇子的愚弄,但既然是愚弄欺凌,又怎么能习惯。本来陈情乐真要去慢慢去接受这一切,可是之前舒寒的一番话,让陈情乐内心又开始动摇。

    “我有一个猜想,说不定能成……”

    “若是其他皇子心甘情愿被你吞噬呢?”

    “那样你还成就不了大业吗?”

    若是说舒寒的话,没有触动他,这便是谎话。

    陈情乐当然心动过,不过心动片刻后,不愿意努力更改现状的惰性又占据了心头。

    他本能地想,干嘛要去那般搏命,就算地位低下了些,受人欺凌了些,但至少能活得比大多数皇子久啊。

    陈情乐环视其他拿他说笑的皇子,他知道这些人大多都会比他先死,而且死得会极其不甘痛苦。

    每每受到欺凌,他这样想,总会得到安慰。

    除了不愿改变现状的怯弱外,还有一点,就是陈情乐并不怎么信任舒寒。

    舒寒的强大他是所有耳闻的,虽然舒寒没说,他也打听到舒寒在皇家狩猎场跟二皇子对战之事。

    具体情况不知,但他得到一个震惊的消息,就是舒寒逼出了二皇子的玄莲法咒。

    二皇子是何等强大的人物,他一清二楚。

    众皇子中,现在就属二皇子实力最强,若不是如此,父皇也不会将皇家狩猎场划到二皇子名下,以示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