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子都是交织在一块的粗重呼吸。

    头顶的吊灯刺眼,晃动得阮绵头晕目眩,她索性两眼一闭。

    陆淮南后背上腻了一层薄汗,抓两把给他挠醒点神:“上去洗澡,我帮你热粥。”

    他红着眼,额抵着她的,不吭声也不动作。

    阮绵手指滑上他鬓角两侧,轻轻的用掌心笼住,柔声问道:“怎么了?”

    陆淮南又把脸撇过去,似怕她揭穿他眼底的情绪,她没再扶他脸,沉默着等他主动开口出声,一秒,两秒……十秒,他嗓音沙沙的:“太忙,觉得对不起你跟儿子。”

    她哭笑不得。

    每回他喝醉酒,都喜欢抱着她说点煽情的话,嘴里不是多爱她,就是对不住她。

    好似上辈子欠了她几百个亿那么重的罪。

    日子一久,阮绵都见惯不怪了。

    若不是眼下陆淮南眼眶湿润,开始往下滚液体。

    她真就当他是日常喝酒抽风,一笑而过,再安慰两声了。

    阮绵心脏猛然的颤一瞬:“怎么还哭上了。”

    陆淮南脸红潮未退,他把脖颈稍微伸长:“老婆,谢谢你理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