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风很大,吹得哗啦啦的响。

    得知江岸要从海港回燕州,芩书闲特意换了身他喜欢的粉色大衣,去楼下接他。

    多日未见,她心底竟然牵起几分怪异的思念来,这是以往她跟梁惊则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经历。

    仿佛这狂风大作的天,也变得不那么冷了。

    有车不时的打她身边驶过,卷起的寒风吹得她脸微红。

    一半白色,一半红,像是两颗半生半熟的桃子。

    江岸的那辆法拉利停稳在路边时,大约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他下车来,心口骤然一紧缩,微微发疼,呼吸都变得很重:“这么冷,怎么在楼下?”

    明明他自己脸上也是风霜未退,赶着回来。

    芩书闲支吾出声:“上边太闷,想着下来透口气。”

    “先上车。”

    她几乎是被江岸塞进车里的,生怕她冻着,连着把车里的外套给她披上。

    芩书闲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我没事。”

    江岸:“没事也得给我披着,要是生个病,我得心疼死。”

    至打潭慈失踪后,芩书闲还是第一次被人说心疼两个字。

    恋爱期间,其实梁惊则待她也好,但那毕竟是假的,伪装的,如今再回想起当初的事,她都觉得傻得可笑又可怜。